第23章 忽悠瘸了
齐木楠雄，初中二年级，是一个平平无奇超能力者，梦想是过上普通人生活。
从小到大，由于其过于无敌设定，斩获了“楠雄A梦”、“二次元之神”等各种称号。
虽然他本人不愿意承认且嫌麻烦，但为了维护自己普通人生活不被干扰，齐木楠雄确实有在做“维护世界稳定”一类神明之事。
他知道自己所处世界不稳定因素过多，因而，每隔三个月，他就会观测一次命运线，确保未来不偏移。
本来一切安然如常。
直至他观测到，一颗如灰尘般在宇宙中毫不起眼小彗星，陡然撞击在这个世界命运线上，将缜密完善线给搅成一团乱麻，清晰未来变得模糊朦胧，无法窥测。
于是齐木楠雄行动了。
他并没有一开始就找上早纪，而是先穿越了几趟时空，到未来看了看。
被扭成麻花世界线上，即使是他，也无法保证穿越时空后精准降落。
他到达第一个未来。
四周硝烟弥漫，荒芜遍野，暗黄色土地开裂干涸，他在了无生机未来驻足良久，转头时，忽然瞥见了贴在歪倒电线杆上一张报纸。
报纸标题是血红色大字，森然恐怖。
【世界之统领——漆黑之翼颁布新告谕！】
底下占据了一大板块配图上，是一个黑白、会议室照片。
宽敞会议室内只有四人，他们并排坐着，望向镜头。
这四人为三男一女，编辑贴心地在照片上标注了他们姓名和称谓。
当然，即便编辑不这么做，全世界人也没有不认识他们。
这四人是“漆黑之翼”首脑——地球真正主宰，掌握着全球98%以上资源，颠覆了世界政权，在美洲设立了与外星势力互通联络塔，以此帮助外星势力掌控地球“人类背叛者”！
如今“漆黑之翼”，本部设立于北美大陆，是全世界唯一一个政权机构，人类无可撼动庞然大物。然而其组织首脑，仅仅四人，被称作“暗影联盟四大护法”、“四使徒”。
齐木楠雄：“……”
他盯着报纸，无言以对。
报纸上照片注释，帮了他大忙。
灵之使徒——夏油杰。
翼之使徒——海藤瞬。
雷之使徒——伏黑早纪。
还有一个莫名其妙苍之使徒……
报纸损毁了大半，“苍之使徒”照片头像被撕毁，看不清人脸，齐木楠雄注目良久，内心波澜壮阔。
这是，中二病统治世界了吗？！
齐木楠雄立刻一目十行地浏览起报纸内容。
【日前，漆黑之翼首脑，兼“翼之使徒”海藤瞬表示，为了突破五亿光年距离限制，暗影联盟将为地球提供外星技术支持，帮助地球推进第八次科技革命……】
【“苍之使徒”近日成功与咒术界革新派势力取得联系，双方友好协商达成一致，“苍之使徒”承诺为咒术界革新派提供兵力支援，想必咒术界也将要迎来新时代篇章。】
【“灵之使徒”前往地底国度，拜访了现任人类联盟领袖，双方进行了为期三个月谈话，就地表资源分配问题……】
齐木楠雄：“……”
他看不懂，但他大为震撼。
为了报纸上内容，齐木楠雄还特地跑去宇宙里晃悠了一圈，确定了暗影联盟并不存在，仍然只是个中二少年幻想。
……不是，哪家中二少年能干到统治地球程度啊？！
齐木楠雄动用了超能力，终于被他翻出了传闻中漆黑之翼组织最神秘“苍之使徒”资料。
哦。
齐木楠雄面无表情。
看着资料上脸，他突然不是那么难以理解这个离谱未来了。
这个未来太过生草，齐木楠雄匆匆转了几圈就跑路了，这里中二浓度过高，他怕待久一点自己也会被中二病毒感染。
第二次时空跳跃。
齐木楠雄降落在了一个蹦迪厅里。
这不是普通蹦迪厅，是占地面积可以媲美国际大厦、各种娱乐设施一应俱全神级蹦迪厅！
震耳欲聋音响中，各种肤色、不同语言人们嗨皮热舞，灯光五彩缤纷，打在他们身上，织成了狂欢图画。
这时，灯光蓦地一暗。
音响静止，人们也停下了热舞动作，不约而同地望向三阶高台，那象征着最高权力地方。
目露向往和狂热。
聚光灯打在了高台上，只见里面缓缓走出一个人影。
黑发，斜刘海，丸子头。
穿着五条袈裟青年男性站在台阶上，手持麦克风，挂着完美微笑，在所有人目光汇聚过来后，他忽然凹了一个jojo立。
夏油杰高举手中麦克风，之后猛然扬起脑袋，话筒对着自己。
“我相信，此时此刻愿意入教你们，都是为了自己信仰而来。”
“谨记我等教义——这世上只有本性释放快乐。没有性别枷锁，没有偏见禁锢，在这里，你们可以尽情展现自己天性，因为我允许。”
人们疯狂地欢呼起来。
“教主大人万岁——！！”
夏油杰笑了一下，然后只见他捻起五条袈裟边角，猛然一掀。
那宽大袈裟里面，竟然是一件火辣紧身舞女裙！
齐木楠雄：“……”
卧，槽。
夏油杰声音通过麦克风远远扩散，带着他超凡脱俗理念和看破红尘佛韵。
“这世上只有一种美，它与世俗性别无关。只要够美，谁说男人就不能穿裙子？”
“凡俗人们无法理解我，那是因为他们都是愚昧猴子。”
夏油杰一个转身，声音陡然低沉几度，却依然极具有煽动力。
“倘若他们容不下我，那我便要说——”
“猴子们，臣服于我！”
信徒们疯了。
铺天盖地尖叫如汹涌浪潮，无与伦比狂热情绪在酝酿，发酵，然后膨胀成人们此生不变信仰！
“教主大人万岁！”
“教主大人说都对！”
“教主大人，我要做你狗，汪汪汪汪汪！！”
齐木楠雄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二次元之神，头一次颤抖地后退了两步。
太可怕了。
这个世界线夏油杰，好像已经被早纪玩坏掉了。
全员女装贴身迪丽热巴辣舞，这副画面比中二病统治世界还他妈恐怖！
齐木楠雄一秒不敢多待，眼睛被辣得差点放出美杜莎射线。
之后他又陆续去了几个未来。
但那些未来，无一不是彻底跑偏，世界秩序崩溃得一塌糊涂，而这都是因为在多年以前，一个小女孩出生而已。
蝴蝶效应竟恐怖如斯。
逛完了十来个世界线，齐木楠雄带着升华灵魂回来了。
他再也不敢小觑早纪这一变数，开始重点观察这个小女孩。
是，在早纪认识夏油杰之前，齐木楠雄就在暗中观察她了。
因为读心术预知梦等等超能力，齐木楠雄渐渐明白了早纪存在意义。
虽然是变数，但她是必不可少。
从另一个方向来看，她甚至可以充当全新未来“枢纽”。
而且……
光就早纪这个人来看，齐木楠雄也很难去讨厌她。
他曾去过百年前大正时期，见证了她一生。
十来岁年龄，战斗在生死未知灭鬼前线。日复一日磨炼刀法，为了拯救更多人，不让他们遭受到自己所经历苦痛。
早纪……乃至于鬼杀队人们，全都是这样一群心思坚定、善良正义人。
现代人们能免受恶鬼之灾，全是他们功劳。
包括齐木楠雄，生活在和平环境里他，也要对早纪他们说一声谢谢。
那天，微雨。
在目送身着金色羽织少年离开后，藏在虚空之中齐木楠雄才显出身形，径直走到简陋墓碑前，低头去看刻在碑上铭文。
【心纯通透，至情至善。
雷斩魑魅，刚烈不阿。】
墓前放着一束被雨水打湿鲜花，显然是刚刚金发少年放下。
齐木楠雄想了想，从口袋里取出一盒咖啡果冻，也放在了碑前。
——致无名英雄们。
……
画面转回现在。
某位不曾青史留名英雄，正陷入了前所未有慌张中。
早纪伸出手，却挽留不及，只能眼睁睁看着小伙伴们朝山头神龛方向走去。
她张了张嘴，喉头艰涩。
万万没想到，剧本竟然是这样发展。
救命，她要怎么再给他们表演一回啊！
早纪绝望，她左顾右盼，正好看到最后一人齐木楠雄也跟着大部队走了，原地只留下孤零零她一人。
早纪：“……”
草，齐木君，她还以为你很正经，你怎么也跟着他们胡来！
不过，会加入漆黑之翼并且自封“天之使徒”人，应该也正经不到哪里去吧。
夏油杰回过头，招呼道：“早纪，别再落下了，赶快过来。”
早纪认命了：“……好吧。”
叹了口气，早纪追上他们，同时在心里思量该怎么圆自己先前话同时，不让这些人失望。
山路许久没修，路面坑坑洼洼，许多碎石头咯着脚底，行路更难。
早纪眨了眨眼，眸光一亮。
趁着没有人注意到队伍最后她，早纪赶忙捡起了石头，全部塞进自己口袋里。
“到了。”
海藤瞬横展手臂，表情严肃。
“神龛也像是年久失修样子……”
他四处打量，神龛周围长了许多青苔，蜘蛛网悬在侧边，小虫子爬在蛛网上，摇摇欲坠。
优子小声问道：“这个，真有用吗？”
“当然，你没看到刚才那一道雷光吗，太厉害了！”她旁边男生激动道，“肯定是雷神显灵了。”
“那，契机是什么呢？”
少年们面面相觑。
“该怎么做才能再让雷神显灵一次？”
人们不禁把目光投向海藤瞬，介于他之前成功预言了一波，他们不自觉重视起了他话。
海藤瞬：“……”
他尴尬地咳嗽了一下，“嗯，这个，这……啊！”
他视线四处乱瞟，忽然，海藤瞬一拍脑袋，笃定地指着神龛后侧土地上一个杂草荒芜地方。
“我在书上看到过，这里就是人们惯常祈祷地方。”海藤瞬点了点头，“只要我们诚心祈祷，雷神会听见。”
夏油杰看在眼里，半信半疑。
“真？”
“当然。”海藤瞬第一个上前，“你不信话，我来试试。”
来了！
早纪悄悄挪了一步，调整位置，手里握着小石头。
严阵以待。
海藤瞬双手合十，头颅低垂，闭上了双目。
心里默数三个数，早纪猛地把石头掷出。
“哇啊！！”
一道电光擦着海藤瞬面前窜过，把他吓得一个倒仰。
但是，并没有伤到他。
海藤瞬眼神渐渐亢奋。
“是真！我说了吧，雷神听得见！”
这下子，不由得同学们不信了。
他们瞬间沸腾，一个个争先恐后地跑到神龛前，学着海藤瞬样子祈祷。
早纪只好一个接一个地扔石头，把石头扔出了花，趁着这个机会，雷呼复习了一遍。
金色电光第五次显现后，夏油杰终于动摇了。
他揉了揉眼睛，“怎么可能，居然是真……你们等等，我要验证一下。下一个让我来。”
早纪手一顿。
同学们纷纷让出位置，夏油杰上前。
在夏油杰复制了一遍祈祷动作后，早纪摩挲着小石子，估量好位置，然后——
雷之呼吸，一之型·霹雳一闪·六连（石头版）！
唰！
金色弧光从夏油杰身边掠过，让人目瞪口呆是，它还会拐弯，遇到障碍物便被撞回，如此绕着夏油杰画了个六芒星后，才于空中缓缓消弭。
同学们：“哇哦。”
夏油杰：“……”
他缓缓地看向了自己手。
不可置信.jpg
早纪满意地退下。
这可是杰哥，当然要有排面。
在这一刻，夏油杰坚定不移无神论彻底破碎，他瞳孔地震，方才金色六芒星在脑海中久久挥散不去，变成了击碎三观大锤，砸得他七荤八素。
他恍恍惚惚地站起了身，回到队伍后方。
还有同学羡慕地看着他。
“夏油同学，你太厉害了，你肯定是被雷神眷顾人！”
夏油杰声音飘忽：“啊……被眷顾，是这样啊，雷神……”
对不起，世界观在重组中。
夏油杰.exe暂且停止了工作。
齐木楠雄捂着脸，肩膀不住地抖动，只有他知道自己为了憋笑有多辛苦。
嗯。
被早纪忽悠瘸了呢。
……
不久后，后山探险几个学生自发维修起了后山神龛，他们怀着虔诚敬意，把神龛仔仔细细清理了一遍。
夏油杰世界观重组完毕，第一个参与了进来。
他对此很认真。
“既然雷神大人是存在，”甚至还帮人灭咒灵，“那作为人类我们理所当然要回馈神明福祉。”
被忽悠瘸了夏油杰在抽屉里翻翻找找，拿出了两份便当。
一份是吃，一份是供奉。
“所以今天午休后，咱们一起去祭拜吧，早纪，瞬，齐木君。”
早纪盯着夏油杰亲手烹饪便当，流口水。
呜呜，你不要给神啊。
我想吃，你给我吃啊！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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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知道自己所处世界不稳定因素过多，因而，每隔三个月，他就会观测一次命运线，确保未来不偏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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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到达第一个未来。
四周硝烟弥漫，荒芜遍野，暗黄色土地开裂干涸，他在了无生机未来驻足良久，转头时，忽然瞥见了贴在歪倒电线杆上一张报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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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世界之统领——漆黑之翼颁布新告谕！】
底下占据了一大板块配图上，是一个黑白、会议室照片。
宽敞会议室内只有四人，他们并排坐着，望向镜头。
这四人为三男一女，编辑贴心地在照片上标注了他们姓名和称谓。
当然，即便编辑不这么做，全世界人也没有不认识他们。
这四人是“漆黑之翼”首脑——地球真正主宰，掌握着全球98%以上资源，颠覆了世界政权，在美洲设立了与外星势力互通联络塔，以此帮助外星势力掌控地球“人类背叛者”！
如今“漆黑之翼”，本部设立于北美大陆，是全世界唯一一个政权机构，人类无可撼动庞然大物。然而其组织首脑，仅仅四人，被称作“暗影联盟四大护法”、“四使徒”。
齐木楠雄：“……”
他盯着报纸，无言以对。
报纸上照片注释，帮了他大忙。
灵之使徒——夏油杰。
翼之使徒——海藤瞬。
雷之使徒——伏黑早纪。
还有一个莫名其妙苍之使徒……
报纸损毁了大半，“苍之使徒”照片头像被撕毁，看不清人脸，齐木楠雄注目良久，内心波澜壮阔。
这是，中二病统治世界了吗？！
齐木楠雄立刻一目十行地浏览起报纸内容。
【日前，漆黑之翼首脑，兼“翼之使徒”海藤瞬表示，为了突破五亿光年距离限制，暗影联盟将为地球提供外星技术支持，帮助地球推进第八次科技革命……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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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木楠雄：“……”
他看不懂，但他大为震撼。
为了报纸上内容，齐木楠雄还特地跑去宇宙里晃悠了一圈，确定了暗影联盟并不存在，仍然只是个中二少年幻想。
……不是，哪家中二少年能干到统治地球程度啊？！
齐木楠雄动用了超能力，终于被他翻出了传闻中漆黑之翼组织最神秘“苍之使徒”资料。
哦。
齐木楠雄面无表情。
看着资料上脸，他突然不是那么难以理解这个离谱未来了。
这个未来太过生草，齐木楠雄匆匆转了几圈就跑路了，这里中二浓度过高，他怕待久一点自己也会被中二病毒感染。
第二次时空跳跃。
齐木楠雄降落在了一个蹦迪厅里。
这不是普通蹦迪厅，是占地面积可以媲美国际大厦、各种娱乐设施一应俱全神级蹦迪厅！
震耳欲聋音响中，各种肤色、不同语言人们嗨皮热舞，灯光五彩缤纷，打在他们身上，织成了狂欢图画。
这时，灯光蓦地一暗。
音响静止，人们也停下了热舞动作，不约而同地望向三阶高台，那象征着最高权力地方。
目露向往和狂热。
聚光灯打在了高台上，只见里面缓缓走出一个人影。
黑发，斜刘海，丸子头。
穿着五条袈裟青年男性站在台阶上，手持麦克风，挂着完美微笑，在所有人目光汇聚过来后，他忽然凹了一个jojo立。
夏油杰高举手中麦克风，之后猛然扬起脑袋，话筒对着自己。
“我相信，此时此刻愿意入教你们，都是为了自己信仰而来。”
“谨记我等教义——这世上只有本性释放快乐。没有性别枷锁，没有偏见禁锢，在这里，你们可以尽情展现自己天性，因为我允许。”
人们疯狂地欢呼起来。
“教主大人万岁——！！”
夏油杰笑了一下，然后只见他捻起五条袈裟边角，猛然一掀。
那宽大袈裟里面，竟然是一件火辣紧身舞女裙！
齐木楠雄：“……”
卧，槽。
夏油杰声音通过麦克风远远扩散，带着他超凡脱俗理念和看破红尘佛韵。
“这世上只有一种美，它与世俗性别无关。只要够美，谁说男人就不能穿裙子？”
“凡俗人们无法理解我，那是因为他们都是愚昧猴子。”
夏油杰一个转身，声音陡然低沉几度，却依然极具有煽动力。
“倘若他们容不下我，那我便要说——”
“猴子们，臣服于我！”
信徒们疯了。
铺天盖地尖叫如汹涌浪潮，无与伦比狂热情绪在酝酿，发酵，然后膨胀成人们此生不变信仰！
“教主大人万岁！”
“教主大人说都对！”
“教主大人，我要做你狗，汪汪汪汪汪！！”
齐木楠雄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二次元之神，头一次颤抖地后退了两步。
太可怕了。
这个世界线夏油杰，好像已经被早纪玩坏掉了。
全员女装贴身迪丽热巴辣舞，这副画面比中二病统治世界还他妈恐怖！
齐木楠雄一秒不敢多待，眼睛被辣得差点放出美杜莎射线。
之后他又陆续去了几个未来。
但那些未来，无一不是彻底跑偏，世界秩序崩溃得一塌糊涂，而这都是因为在多年以前，一个小女孩出生而已。
蝴蝶效应竟恐怖如斯。
逛完了十来个世界线，齐木楠雄带着升华灵魂回来了。
他再也不敢小觑早纪这一变数，开始重点观察这个小女孩。
是，在早纪认识夏油杰之前，齐木楠雄就在暗中观察她了。
因为读心术预知梦等等超能力，齐木楠雄渐渐明白了早纪存在意义。
虽然是变数，但她是必不可少。
从另一个方向来看，她甚至可以充当全新未来“枢纽”。
而且……
光就早纪这个人来看，齐木楠雄也很难去讨厌她。
他曾去过百年前大正时期，见证了她一生。
十来岁年龄，战斗在生死未知灭鬼前线。日复一日磨炼刀法，为了拯救更多人，不让他们遭受到自己所经历苦痛。
早纪……乃至于鬼杀队人们，全都是这样一群心思坚定、善良正义人。
现代人们能免受恶鬼之灾，全是他们功劳。
包括齐木楠雄，生活在和平环境里他，也要对早纪他们说一声谢谢。
那天，微雨。
在目送身着金色羽织少年离开后，藏在虚空之中齐木楠雄才显出身形，径直走到简陋墓碑前，低头去看刻在碑上铭文。
【心纯通透，至情至善。
雷斩魑魅，刚烈不阿。】
墓前放着一束被雨水打湿鲜花，显然是刚刚金发少年放下。
齐木楠雄想了想，从口袋里取出一盒咖啡果冻，也放在了碑前。
——致无名英雄们。
……
画面转回现在。
某位不曾青史留名英雄，正陷入了前所未有慌张中。
早纪伸出手，却挽留不及，只能眼睁睁看着小伙伴们朝山头神龛方向走去。
她张了张嘴，喉头艰涩。
万万没想到，剧本竟然是这样发展。
救命，她要怎么再给他们表演一回啊！
早纪绝望，她左顾右盼，正好看到最后一人齐木楠雄也跟着大部队走了，原地只留下孤零零她一人。
早纪：“……”
草，齐木君，她还以为你很正经，你怎么也跟着他们胡来！
不过，会加入漆黑之翼并且自封“天之使徒”人，应该也正经不到哪里去吧。
夏油杰回过头，招呼道：“早纪，别再落下了，赶快过来。”
早纪认命了：“……好吧。”
叹了口气，早纪追上他们，同时在心里思量该怎么圆自己先前话同时，不让这些人失望。
山路许久没修，路面坑坑洼洼，许多碎石头咯着脚底，行路更难。
早纪眨了眨眼，眸光一亮。
趁着没有人注意到队伍最后她，早纪赶忙捡起了石头，全部塞进自己口袋里。
“到了。”
海藤瞬横展手臂，表情严肃。
“神龛也像是年久失修样子……”
他四处打量，神龛周围长了许多青苔，蜘蛛网悬在侧边，小虫子爬在蛛网上，摇摇欲坠。
优子小声问道：“这个，真有用吗？”
“当然，你没看到刚才那一道雷光吗，太厉害了！”她旁边男生激动道，“肯定是雷神显灵了。”
“那，契机是什么呢？”
少年们面面相觑。
“该怎么做才能再让雷神显灵一次？”
人们不禁把目光投向海藤瞬，介于他之前成功预言了一波，他们不自觉重视起了他话。
海藤瞬：“……”
他尴尬地咳嗽了一下，“嗯，这个，这……啊！”
他视线四处乱瞟，忽然，海藤瞬一拍脑袋，笃定地指着神龛后侧土地上一个杂草荒芜地方。
“我在书上看到过，这里就是人们惯常祈祷地方。”海藤瞬点了点头，“只要我们诚心祈祷，雷神会听见。”
夏油杰看在眼里，半信半疑。
“真？”
“当然。”海藤瞬第一个上前，“你不信话，我来试试。”
来了！
早纪悄悄挪了一步，调整位置，手里握着小石头。
严阵以待。
海藤瞬双手合十，头颅低垂，闭上了双目。
心里默数三个数，早纪猛地把石头掷出。
“哇啊！！”
一道电光擦着海藤瞬面前窜过，把他吓得一个倒仰。
但是，并没有伤到他。
海藤瞬眼神渐渐亢奋。
“是真！我说了吧，雷神听得见！”
这下子，不由得同学们不信了。
他们瞬间沸腾，一个个争先恐后地跑到神龛前，学着海藤瞬样子祈祷。
早纪只好一个接一个地扔石头，把石头扔出了花，趁着这个机会，雷呼复习了一遍。
金色电光第五次显现后，夏油杰终于动摇了。
他揉了揉眼睛，“怎么可能，居然是真……你们等等，我要验证一下。下一个让我来。”
早纪手一顿。
同学们纷纷让出位置，夏油杰上前。
在夏油杰复制了一遍祈祷动作后，早纪摩挲着小石子，估量好位置，然后——
雷之呼吸，一之型·霹雳一闪·六连（石头版）！
唰！
金色弧光从夏油杰身边掠过，让人目瞪口呆是，它还会拐弯，遇到障碍物便被撞回，如此绕着夏油杰画了个六芒星后，才于空中缓缓消弭。
同学们：“哇哦。”
夏油杰：“……”
他缓缓地看向了自己手。
不可置信.jpg
早纪满意地退下。
这可是杰哥，当然要有排面。
在这一刻，夏油杰坚定不移无神论彻底破碎，他瞳孔地震，方才金色六芒星在脑海中久久挥散不去，变成了击碎三观大锤，砸得他七荤八素。
他恍恍惚惚地站起了身，回到队伍后方。
还有同学羡慕地看着他。
“夏油同学，你太厉害了，你肯定是被雷神眷顾人！”
夏油杰声音飘忽：“啊……被眷顾，是这样啊，雷神……”
对不起，世界观在重组中。
夏油杰.exe暂且停止了工作。
齐木楠雄捂着脸，肩膀不住地抖动，只有他知道自己为了憋笑有多辛苦。
嗯。
被早纪忽悠瘸了呢。
……
不久后，后山探险几个学生自发维修起了后山神龛，他们怀着虔诚敬意，把神龛仔仔细细清理了一遍。
夏油杰世界观重组完毕，第一个参与了进来。
他对此很认真。
“既然雷神大人是存在，”甚至还帮人灭咒灵，“那作为人类我们理所当然要回馈神明福祉。”
被忽悠瘸了夏油杰在抽屉里翻翻找找，拿出了两份便当。
一份是吃，一份是供奉。
“所以今天午休后，咱们一起去祭拜吧，早纪，瞬，齐木君。”
早纪盯着夏油杰亲手烹饪便当，流口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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