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社死现场
那一天，夏油杰毕生难忘。
将自己耻度杀死，坚强地说出了那句话后，夏油杰仿佛听到了有什么东西破碎声音，他再也回不去从前了。
踩着午后破碎艳阳，夏油杰帮早纪提着小书包，恍恍惚惚地走在前头，沉浸在自己世界里无法自拔，以至于没有听见早纪喊话声。
“……哥，夏油杰？杰哥？回神啦！你还好吗。”
早纪忍不住迈动她小短腿，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上前，在夏油杰眼前大力挥挥手。
“啊，怎么了？”
下意识露出一个礼貌而歉疚笑，夏油杰低下头，清润目光落在女孩琥珀般微亮双眸上。
“已经中午了。”早纪挠挠脸颊，“麻烦了你这么长时间，还没来得及好好谢谢你呢。要不要来我家吃午饭啊？我给你烧猪排！”
夏油杰微愣。
“咦，可是早纪家人……”他们同意你带陌生人回家吗？
“不要紧。”早纪亮出手机屏幕，调到短信界面上，把十几分钟前来自爸爸短信展现在夏油杰面前，“爸爸和我说了，他今天要出门工作，大概要很晚才能回家。”
“今天家里只有我和小惠……啊。”
夏油杰眼睁睁看着小姑娘，石化般静止了一瞬。
早纪颤颤巍巍地把手机转过来，又浏览了一遍短信，确认自己没有看错。
爸爸真就这么走了，和他工作伙伴一起走了。
把小惠——刚刚出生没多久、连坐都不会坐小惠，一个人留在了家里！
而她居然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！
早纪双手抱头，崩溃心情让她表情管理直接坏死，整张脸呈世界名画《呐喊》状，给夏油杰表演了一个光速自闭。
“小惠还在家里啊啊啊！！”
那么小小孩子，无人看管，万一不小心出了事，谁来负责？
早纪连小书包都忘了提回来，当即一个转身，夺命狂奔，身后似乎带起了滚滚浓烟，一眨眼就消失在了夏油杰视野里。
夏油杰：……
“等等，早纪！你书包——”
为什么这个小妹妹能跑这么快啊，这就是弟控力量吗？？
不得已，满心满眼只有小书包主人夏油杰也拔开腿狂奔了起来，两个孩子，一大一小，顶着街道旁路人诧异目光，一前一后地上演了世纪追逐大戏。
在出租车大巴车等公共交通工具已然泛滥二十一世纪，两个未成年人非要靠着自己一双腿丈量大地，从市中心到居民小区，视距离为无物，在最后一公里完成了高速冲刺。
早纪在家门口猛地急刹车，她正想掏出钥匙，结果一摸口袋，居然是空。
早纪：啊。
大事不妙。
她好像，在图书馆时候，嫌钥匙太咯人，把钥匙塞到书包里了。
早纪沉默地扭头，自己背后空空荡荡。
那么问题来了，书包呢？
像是上天有灵让她心想事成，早纪呆滞了没多久，她耳朵微动，敏锐地捕捉到了一阵由远及近脚步声。
——书包来了。
夏油·感动上苍邻家好哥哥·杰颤着手臂取下了小书包，随即浑身脱力般摇摇晃晃地靠在早纪家门前，额头冒汗，眼神迷离，完整话都说不出一句，只顾着大口吸入氧气，全然是一副快坏掉样子。
早纪捂着心口，忽然感觉良心一阵刺痛。
“对、对不起……”
她跑路时候用上了呼吸法，根本没有顾及到身为普通人夏油杰，害得人被迫来了场短途马拉松。
即使是这样，他也要坚持把早纪书包送回来。
早纪觉得，她有亿点点被感动到了。
这样一来，她说什么也要把夏油杰留下来用饭了！
打开了房门，早纪连忙把腿软夏油杰扶进去，将他安置在客厅沙发上，就是甚尔经常坐那个位置。
“你先歇着，我去给你倒杯水。”
夏油杰趴在茶几上，余光扫过早纪奔向厨房背影。
此时此刻，他内心只有一个巨大问号。
早纪妹妹是什么体力怪物吗……？
夏油杰纯粹是感觉好久没这么用力地跑过了好刺激，早纪那边却心有愧疚似，跟夏油杰说话语气都软和了许多，年龄稚嫩在声线中发挥得淋漓尽致，显然不是第一次故意卖萌撒娇了。
“时间有点晚了，我先去看看小惠。你如果饿话，冰箱里还有一点面包，先垫垫肚子，我马上去做饭。”
一声“小哥哥”被她咀嚼得如化开棉花糖，甜腻又粘人，配合上女童脆生生声线，杀伤力接近于正无穷。
夏油杰：……
是，他就吃这一套。
小女孩软软糯糯模样非常能激发出年长者内心保护欲，尤其是自幼被教育“保护弱小”夏油杰，这份责任感比之常人只会更加强烈，一见早纪主动示弱，夏油杰顿时什么重话都说不出口了。
他无奈地叹息一声，摸摸早纪头顶。
早纪见他这副情态，眼睛微亮，知道自己战略成功了。
早纪擅长利用自身性别和年龄优势，这还是从上辈子带来经验。
上辈子，在师父手底下学习“雷之呼吸”时，早纪有一个怯懦爱哭师兄，名为我妻善逸。
善逸是师父捡回来，在刚开始训练时，他性子胆小、爱逃避，面对艰苦卓绝训练，还未尝试就想退缩，唯一一件坚持不懈事竟然是从师父手下逃走。
后来早纪入门，善逸就有了克星。
每当他想逃避训练时，早纪就会揪住他衣角，摆出可怜兮兮表情，配上一句软嫩嫩“善逸哥哥”，我妻善逸瞬间就会像失了智般燃起来了，不论面前是刀山火海尸骨遍地都敢去闯一闯。
于是，早纪她悟了。
不论前世今生，这招真是屡试不爽。
虽然早纪表示她来招待夏油杰，但夏油杰当然不可能就这么看着她一个人忙里忙外地做家务，他提议道：“早纪弟弟我来看着就好，早纪你去忙吧。”
早纪眨眨眼：“这样啊……小惠在卧室里，麻烦你了。”
早纪和小惠是睡在一间卧室里。
从卧室布置就能看出来，少女粉壁纸上，有不少可爱兔兔贴纸，天花板上是星星月亮小吊灯，写字桌在床头柜旁边，现在早纪床铺边又多了一张婴儿床，原本就不甚宽敞卧室登时变得拥挤起来。
夏油杰小心翼翼地避开易碎物品，凑到婴儿床前。
也许是早纪回来得及时，小惠正熟睡着，安安静静，并不需要人过多照顾，也没出什么问题。
夏油杰唇角忽而浮起一丝浅淡笑意。
他心想，早纪家人，都是和她一样这么可爱吗？
与大多数同龄男生不同，夏油杰对孩子很有耐心，也能静得下心来看书打发时间，他见早纪弟弟暂时不需要自己照顾，便坐到早纪椅子上，从书柜二层随意地抽出了一本书。
早纪书柜无非也就是那一类书吧，童话、小说什么……
蓦地，夏油杰眼神凝固了。
他慢慢地翻到了扉页。
嗯……成.人杂志？
一只夏油杰陷入了迷茫。
早纪把饭菜端上桌，招呼夏油杰出来吃饭时，发现对方看她眼神分外复杂。
怜悯中夹杂着关爱，关爱之余还有几分义愤填膺。
早纪缓缓打出一个问号：“？”
“没什么，早纪。”夏油杰扭过头，给了早纪一个温和微笑，“我们吃饭吧。”
“哦……”
早纪不知道是，在她忙于厨房时间，夏油杰把这个屋子观察了个遍。
各种细节被挖掘了出来。
遗忘在房间角落里、还没来得及倒掉空酒瓶。
这家男主人出门工作，却把幼小儿子忘在了家里。
早纪做家务时娴熟动作。
再结合早纪曾提到过“爸爸职业”，“回来很晚”形容词……
夏油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
早纪爸爸“工作”还能有什么，不就是去给富婆当小白脸了吗！
完蛋，这家男主人是个人渣啊！
早纪居然在这种家庭环境中成长到了七岁？这……
“早纪，”夏油杰还是没忍住，“你爸爸平时都不管你吗？你妈妈呢？”
“嗯？”早纪含着筷子尖，“爸爸有自己事情要忙啊。妈妈话，生下小惠后就去世了。”
夏油杰：……
夏油杰：“抱歉。”
早纪笑着摆手：“没关系啦。”
然后，她疑惑地看着夏油杰眼神，好像更加怜悯了。
饭后，夏油杰坚持要帮早纪洗碗，早纪拗不过他，便随他去了。
早纪显然不是闲得住人。
眼见厨房没有自己要帮忙地方，她便跑到了阳台上，看看有没有剩下脏衣服……噫。
早纪死鱼眼，端起了一个装着脏衣服木盆。
为什么爸爸出门前连胖次都没洗啊……！你不是答应了我会洗吗，难道是忘记了吗，连这个也能忘掉吗爸爸？？
早纪心累地掏出手机，拨打联系人中置顶那个电话号码。
电话甫一接通，早纪先发制人：“爸爸！你怎么出门前连胖次都不洗啊，爸爸好脏！”
“下次爸爸再忘记洗自己胖次，就别出门了！！”
早纪知道自己声线不具备威慑力，她试图通过提高音量来达成这一目。
东京，某地下黑市。
捏着手机、被在场所有人瞩目甚尔：“……”
他扭头，用看死人眼神让孔时雨闭嘴。
孔时雨捂住嘴，拼命憋住笑，脸都憋红了。
真棒。
他心想。
早纪，现在全黑市人都知道你爹出门不洗胖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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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自己耻度杀死，坚强地说出了那句话后，夏油杰仿佛听到了有什么东西破碎声音，他再也回不去从前了。
踩着午后破碎艳阳，夏油杰帮早纪提着小书包，恍恍惚惚地走在前头，沉浸在自己世界里无法自拔，以至于没有听见早纪喊话声。
“……哥，夏油杰？杰哥？回神啦！你还好吗。”
早纪忍不住迈动她小短腿，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上前，在夏油杰眼前大力挥挥手。
“啊，怎么了？”
下意识露出一个礼貌而歉疚笑，夏油杰低下头，清润目光落在女孩琥珀般微亮双眸上。
“已经中午了。”早纪挠挠脸颊，“麻烦了你这么长时间，还没来得及好好谢谢你呢。要不要来我家吃午饭啊？我给你烧猪排！”
夏油杰微愣。
“咦，可是早纪家人……”他们同意你带陌生人回家吗？
“不要紧。”早纪亮出手机屏幕，调到短信界面上，把十几分钟前来自爸爸短信展现在夏油杰面前，“爸爸和我说了，他今天要出门工作，大概要很晚才能回家。”
“今天家里只有我和小惠……啊。”
夏油杰眼睁睁看着小姑娘，石化般静止了一瞬。
早纪颤颤巍巍地把手机转过来，又浏览了一遍短信，确认自己没有看错。
爸爸真就这么走了，和他工作伙伴一起走了。
把小惠——刚刚出生没多久、连坐都不会坐小惠，一个人留在了家里！
而她居然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！
早纪双手抱头，崩溃心情让她表情管理直接坏死，整张脸呈世界名画《呐喊》状，给夏油杰表演了一个光速自闭。
“小惠还在家里啊啊啊！！”
那么小小孩子，无人看管，万一不小心出了事，谁来负责？
早纪连小书包都忘了提回来，当即一个转身，夺命狂奔，身后似乎带起了滚滚浓烟，一眨眼就消失在了夏油杰视野里。
夏油杰：……
“等等，早纪！你书包——”
为什么这个小妹妹能跑这么快啊，这就是弟控力量吗？？
不得已，满心满眼只有小书包主人夏油杰也拔开腿狂奔了起来，两个孩子，一大一小，顶着街道旁路人诧异目光，一前一后地上演了世纪追逐大戏。
在出租车大巴车等公共交通工具已然泛滥二十一世纪，两个未成年人非要靠着自己一双腿丈量大地，从市中心到居民小区，视距离为无物，在最后一公里完成了高速冲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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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纪：啊。
大事不妙。
她好像，在图书馆时候，嫌钥匙太咯人，把钥匙塞到书包里了。
早纪沉默地扭头，自己背后空空荡荡。
那么问题来了，书包呢？
像是上天有灵让她心想事成，早纪呆滞了没多久，她耳朵微动，敏锐地捕捉到了一阵由远及近脚步声。
——书包来了。
夏油·感动上苍邻家好哥哥·杰颤着手臂取下了小书包，随即浑身脱力般摇摇晃晃地靠在早纪家门前，额头冒汗，眼神迷离，完整话都说不出一句，只顾着大口吸入氧气，全然是一副快坏掉样子。
早纪捂着心口，忽然感觉良心一阵刺痛。
“对、对不起……”
她跑路时候用上了呼吸法，根本没有顾及到身为普通人夏油杰，害得人被迫来了场短途马拉松。
即使是这样，他也要坚持把早纪书包送回来。
早纪觉得，她有亿点点被感动到了。
这样一来，她说什么也要把夏油杰留下来用饭了！
打开了房门，早纪连忙把腿软夏油杰扶进去，将他安置在客厅沙发上，就是甚尔经常坐那个位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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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油杰纯粹是感觉好久没这么用力地跑过了好刺激，早纪那边却心有愧疚似，跟夏油杰说话语气都软和了许多，年龄稚嫩在声线中发挥得淋漓尽致，显然不是第一次故意卖萌撒娇了。
“时间有点晚了，我先去看看小惠。你如果饿话，冰箱里还有一点面包，先垫垫肚子，我马上去做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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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纪见他这副情态，眼睛微亮，知道自己战略成功了。
早纪擅长利用自身性别和年龄优势，这还是从上辈子带来经验。
上辈子，在师父手底下学习“雷之呼吸”时，早纪有一个怯懦爱哭师兄，名为我妻善逸。
善逸是师父捡回来，在刚开始训练时，他性子胆小、爱逃避，面对艰苦卓绝训练，还未尝试就想退缩，唯一一件坚持不懈事竟然是从师父手下逃走。
后来早纪入门，善逸就有了克星。
每当他想逃避训练时，早纪就会揪住他衣角，摆出可怜兮兮表情，配上一句软嫩嫩“善逸哥哥”，我妻善逸瞬间就会像失了智般燃起来了，不论面前是刀山火海尸骨遍地都敢去闯一闯。
于是，早纪她悟了。
不论前世今生，这招真是屡试不爽。
虽然早纪表示她来招待夏油杰，但夏油杰当然不可能就这么看着她一个人忙里忙外地做家务，他提议道：“早纪弟弟我来看着就好，早纪你去忙吧。”
早纪眨眨眼：“这样啊……小惠在卧室里，麻烦你了。”
早纪和小惠是睡在一间卧室里。
从卧室布置就能看出来，少女粉壁纸上，有不少可爱兔兔贴纸，天花板上是星星月亮小吊灯，写字桌在床头柜旁边，现在早纪床铺边又多了一张婴儿床，原本就不甚宽敞卧室登时变得拥挤起来。
夏油杰小心翼翼地避开易碎物品，凑到婴儿床前。
也许是早纪回来得及时，小惠正熟睡着，安安静静，并不需要人过多照顾，也没出什么问题。
夏油杰唇角忽而浮起一丝浅淡笑意。
他心想，早纪家人，都是和她一样这么可爱吗？
与大多数同龄男生不同，夏油杰对孩子很有耐心，也能静得下心来看书打发时间，他见早纪弟弟暂时不需要自己照顾，便坐到早纪椅子上，从书柜二层随意地抽出了一本书。
早纪书柜无非也就是那一类书吧，童话、小说什么……
蓦地，夏油杰眼神凝固了。
他慢慢地翻到了扉页。
嗯……成.人杂志？
一只夏油杰陷入了迷茫。
早纪把饭菜端上桌，招呼夏油杰出来吃饭时，发现对方看她眼神分外复杂。
怜悯中夹杂着关爱，关爱之余还有几分义愤填膺。
早纪缓缓打出一个问号：“？”
“没什么，早纪。”夏油杰扭过头，给了早纪一个温和微笑，“我们吃饭吧。”
“哦……”
早纪不知道是，在她忙于厨房时间，夏油杰把这个屋子观察了个遍。
各种细节被挖掘了出来。
遗忘在房间角落里、还没来得及倒掉空酒瓶。
这家男主人出门工作，却把幼小儿子忘在了家里。
早纪做家务时娴熟动作。
再结合早纪曾提到过“爸爸职业”，“回来很晚”形容词……
夏油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
早纪爸爸“工作”还能有什么，不就是去给富婆当小白脸了吗！
完蛋，这家男主人是个人渣啊！
早纪居然在这种家庭环境中成长到了七岁？这……
“早纪，”夏油杰还是没忍住，“你爸爸平时都不管你吗？你妈妈呢？”
“嗯？”早纪含着筷子尖，“爸爸有自己事情要忙啊。妈妈话，生下小惠后就去世了。”
夏油杰：……
夏油杰：“抱歉。”
早纪笑着摆手：“没关系啦。”
然后，她疑惑地看着夏油杰眼神，好像更加怜悯了。
饭后，夏油杰坚持要帮早纪洗碗，早纪拗不过他，便随他去了。
早纪显然不是闲得住人。
眼见厨房没有自己要帮忙地方，她便跑到了阳台上，看看有没有剩下脏衣服……噫。
早纪死鱼眼，端起了一个装着脏衣服木盆。
为什么爸爸出门前连胖次都没洗啊……！你不是答应了我会洗吗，难道是忘记了吗，连这个也能忘掉吗爸爸？？
早纪心累地掏出手机，拨打联系人中置顶那个电话号码。
电话甫一接通，早纪先发制人：“爸爸！你怎么出门前连胖次都不洗啊，爸爸好脏！”
“下次爸爸再忘记洗自己胖次，就别出门了！！”
早纪知道自己声线不具备威慑力，她试图通过提高音量来达成这一目。
东京，某地下黑市。
捏着手机、被在场所有人瞩目甚尔：“……”
他扭头，用看死人眼神让孔时雨闭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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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棒。
他心想。
早纪，现在全黑市人都知道你爹出门不洗胖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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